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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行钦看了看冯家的宅子,又看了看眼前的青年,有些无语,这人到底是冯道本人还是他的书童?

好在没等他纠结,出来的人就先拱手行礼道:“学生冯道,见过将军。”

原来是本人啊,这冯家也算是一方乡绅,怎么唯一的嫡子穿的像个种地似的,元行钦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抱拳回了礼。

“原来是冯家大郎,本将军乃二公子座下偏将,在这有礼了。”

“将军远道而来,寒舍蓬荜生辉,还请将军里面坐。”

虽然被逼着,可来者是客,冯道还是打开大门,礼数周全的请元行钦一行人进去。

谁知元行钦却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亲卫捧着几匹绢过来,然后对冯道说:“冯道,这是公子聘你的聘礼,公子说了,让你不用去拜见他,直接去沧州转运粮草,本将军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说着,元行钦把几匹绢往冯道手上一放,然后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亲兵直接走了。

冯道看着一溜烟没影的骑兵,又看了看手中的几匹绢,有一瞬间呆滞。

官道上

几个亲兵拥着元行钦回去,边走边问道:

“将军,您怎么只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也不进去喝个茶?”

“喝茶?”元行钦翻了翻眼皮,“就他那穷样,他家能有什么好茶。”

“可这样会不会太不给对方面子了,以后他也在公子身边,万一因为今天的事觉得将军轻视他,在公子耳边进馋,对将军岂不是不利。”

元行钦听了顿时大笑,“你真以为公子聘了他,他就能在公子身边,你忘了公子让他去干什么,是去沧州转运粮草,沧州那位和公子素来不合,对公子派去的人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到时他转运不了粮草,使君怪罪下来,他就是替罪羊,到时能留下命就不错了。”

“原来李将军当时举荐他是为了让他……”亲卫不敢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