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一双眸子笑得像沁了幽亮清泉,水波盈盈:“沉默是几个意思?说句话啊。”
付宇峥简直拿他没辙,半晌,说:“你知道,在精神类病患发病时,强行和对方发生性关系,是够直接入刑的么?”
“知道。”仉南点点头,神色周正的回答说:“可是对方是自愿的。”
“都一样,这种‘自愿’不是理由,没有任何效力。”
仉南偏头思考几秒,忽然从他身上弹开,留下一句“那你等着”,匆匆跑进书房。
付宇峥微愣,起身抬脚:“你干什么去?”
“等我会儿,别过来啊!”
“……”
付宇峥无语,只得重新坐回床边。
小艺术家思维天马行空,就算是正常状态之下,也经常出其不意地制造惊喜。
行吧,等呗。
谁料想,仉南去得快回来得更快,几分钟后,又风火轮似的跑回卧室。
付宇峥看见他手中的那张a4纸,不由问道:“拿的什么?”
仉南上前一步,站在床边,面对着付宇峥“刷拉”一下展开纸张,信誓旦旦地回答:“给你的免刑保障书!”
付宇峥:“???”
白纸黑字,皆是手写,仉南一手好字是从小在爷爷那里练就的,笔锋俊逸,然而,等付宇峥看清了那短短两行清隽的钢笔字时,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昏厥。
——《意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