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乳娘那儿呢。”程栩道,将蒸得又松又软的红糖糕掰碎了,泡在鸡汤里慢慢喂给她吃,好让她尽快恢复元气。
阮林春哪还尝得出味道,但是饥肠辘辘的胃迫使她攫取食物,等喝了小半碗鸡汤后,程栩就让人将孩子抱来。
是一男一女,已经由稳婆洗干净身上的血污,看去俱是一副红通通的皱巴模样,跟刚孵化出的小鸡仔似的。
阮林春皱眉,“不怎么好看。”
不会是承袭了她的基因吧?可她底子本来不错呀,也就是乡下那段时间丑了点,后来亦是白白嫩嫩的。
程栩笑着,“刚出世都一样,哪辨得出面目美丑来,等长开就好了。”
阮林春也听过类似的说法,心里方才宽了些,忽一眼瞥见程栩胳膊上几个鲜明的咬痕——方才为抱孩子揎起了袖管。
不会是被她啃的吧?阮林春不好意思的道,“疼吗?”早知道该找些软木塞子备用才是。
程栩一脸平静的道:“不疼,你忘了我从前天天被你扎针?那银针总比牙齿锋利多了。”
这当然是谎话,其实疼得要命——这会子他倒想哭一哭鼻子,可想到自己已经是当爹的人,流露出这种软弱公子哥气概未免太不像话,装也得装得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