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肌肤的接触便格外细腻真实。
程栩只觉喉咙发紧,双眸不自觉地暗了些,待要抱妻子回房继续昨夜未竟的“工作”,却不料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过来了,开口便道:“少爷,少奶奶,不好了!”
良辰美景被人打扰,程栩当然没好气,“到底何事?”
那人伏地磕了个头,已是带上哭腔,“小小姐不见了!”
阮林春沿着连廊返回,一路上已是气得直发抖,“这个混账,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程栩知她不是骂下人,多半指桑骂槐谴责程枫——若非他假好心非要带女儿出去耍,翠翠又怎会失踪?街市上鱼龙混杂,许是碰上胆大包天的拐子也说不定,别人可不管什么公府侯府,养个两三年,谁还能认出?到时候再去转卖,照样白花花的银子到手。
虽然是堂兄弟,这回程栩却坚决不肯站在他大哥一边了,毫无疑问,这事是程枫的过错,理由也很容易想——他那个脾气,见了标致些的姑娘便走不动路,上赶着搭话去了,哪还顾得上翠翠不翠翠?
夫妻俩同仇敌忾了半日,到底没个主意。阮林春虽一向不待见二房,可翠翠乃方氏所出,素日见她也是一口一个婶婶唤得亲切,她又岂忍心割舍下这女孩子?
难道要去报官?可此事须得父母宗亲做见证,程枫顾及脸面,未免肯对簿公堂;况且,人牙子若知晓惹上大麻烦,没准竟会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鱼死网破了事。
阮林春正踌躇间,忽见紫云面色凝重过来,递给她一张字条,“姑娘。”
阮林春匆匆看毕,眉目便舒展了好些,向程栩道:“没事了。”
原来事情这么快便有了着落——那会子的确有一伙人牙子盯上翠翠,想将她拐去或是养做窑姐,或是卖给富人家为奴为婢,亏得方氏眼尖,崔三郎又是个有勇力的,两人在灯会上撞见这幕,崔三郎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伙强人赶跑了,这会子翠翠已回到方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