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春不置可否,“未必这样严重吧?”
那位有灵泉水在手,就算被树枝割得千疮百孔,按理也能复原才对。
许怡人道:“我也未亲自去看,不知真假。”
不过许家有个远房表亲在太医院当差,这消息亦是他透露出来,想来总有七八分可靠。
许怡人笑道:“月贵妃的儿媳妇伤了脸,自家亲妹又刚被陛下封为美人,我看,这下宫里该有得忙了。”
程栩预料得不错,宛采星虽然自幼饱受娇惯,却并非无知无识之辈,既得知自己中了圈套,与其嚷破再坏了名节,倒不如找准最枝繁叶茂的那棵大树——其实她中的药性不算太重,不过宛采星故作神昏,景泰帝刚一进营帐,她那两条嫩藕似的玉臂就缠上去了。
一夜承恩,景泰帝便封其为美人,还说是看在月贵妃的面子,月贵妃听了只怕要气得半死。
重华宫中,阮林絮刚从昏迷里醒来,就听说丈夫要放肇事者一马,气得声音都嘶哑,“殿下,您怎能如此宽纵?明明是她下的毒手,难道您要妾忍气吞声含冤受辱么?”
顾誉冷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心里难道没数?”
阮林絮一呆,意识到他已经察知那香粉的来由,但,就算是她先动手的又如何?阮林春究竟毫毛无损,反而她落得遍体鳞伤——从结果看,不是她吃亏最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