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桩心计阴毒的密谋,被程栩策反成了内斗?宛采星倘若还有点聪明,就该知道她已步入绝路,唯有皇帝才是真正能救她的人;至于景泰帝那般风流脾气,见了送上门来鲜花嫩蕊一般的小姑娘,又岂有不将她收房的道理?
看来月贵妃母子必定得焦头烂额好一阵了——她若是能容忍娘家姊妹跟自己争宠,也不必急着要将宛采星嫁出去。
今后,这宫里怕是得热闹起来了。
阮林春经历了一天的风波,这会子才真正有了点放松之意,正要起身喝点水,却发现双足仍握在程栩怀里。
阮林春:……这是什么奇怪的性-癖吗?
正要忸怩将裙摆放下,程栩却轻轻叱道:“别动。”
继而便觉一阵刺痛,却是他动作利落地用细针挑去阮林春脚上的水泡,再仔仔细细敷上金疮药——阮林春穿不惯马靴,那几个血泡便是在骑射中弄出来的。
要挑破不会早说?害她一阵钻心的疼。阮林春没好气道:“你哪来的银针?”
看不出程栩这样人-妻,随身还带绣花针来着,他是东方不败么?
程栩抬头,飞快地瞥她一眼,“从你身上掉出来的。”
阮林春这才记起,她才是随身携带管制针具的那个——这人还怪会借花献佛哩。
还好她的银针是消过毒的,不然就程栩这冒冒失失的脾气,不感染才怪。
重新让程栩为自己穿好罗袜,又套上一双柔软的缎底布鞋,阮林春这才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