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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平日里她待崔氏挺不错的。

既然崔氏不能过来,阮林春就把母亲的那份责任给承担了,温声道:“您好好休养,府里的事情有爹做主呢,不会乱套的。”

当着老太太的面,自然不好表现得太过生分。

阮行止却当她肯重新认回自己这个爹,喜得浑身横肉乱颤,看在白锦儿眼中,目光却微微蒙上些阴翳——她自己虽说甘为妾室,可为了絮儿的前程,崔氏母女当然还是别回来的好。

阮林春没有错过这点动静,可只装作若无其事,向床畔道:“祖母,您今日觉得如何,可是仍旧身子乏力,懒怠动弹?”

阮老太太虚弱的点点头。

阮林春看她脸色已不似下人口中那样青白,想必症状确实好转,心里稍稍安定,又扭头问白锦儿,“姨娘既然侍疾,可有每日查验祖母解大手的情况,是否仍旧便溏久泻、秽物呈黄绿色?”

阮行止听着都略觉作呕,白锦儿这个文雅人更不消说了,她虽说侍疾,可也只是每餐端端汤药罢了,难道还得认真观察病人的屎尿屁?牺牲未免太大了些。

可被阮林春这么一说,倒好像她服侍时不肯尽职尽责似的。

白锦儿委屈地看着丈夫。

阮行止只得出来圆场,“春儿,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咱们又不懂医,这些事自有大夫来做,锦儿即便日日费神,又能看出些什么呢?”

“既如此,祖母能够好转,父亲又为什么将功劳全记在姨娘身上?”阮林春淡淡道。

阮行止:……也对哦。

白锦儿:……放你娘的屁!

心里恨得忍不住要飙脏话,可地位不如人,连发火都没底气。她只能频频拿帕子拭泪,指望博得旁人心软,都知道阮林春欺侮了她。

无奈阮林春却是个不懂看场合的,纵使白锦儿被她欺负得凄凄惨惨,她却仍然步步紧逼,“姨娘无话可说么?那我倒想问了,怎的老太太平素好端端的,无病无灾,从姨娘你入府之后就又是泻肚又是伤风,这份功劳,你总不会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