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虽非浮浪子弟,可瞧见阮林春穿骑装如此诱人,难免也有些口干舌燥之感。
忽然懊悔答应她赴约了——做什么要让其他男人看见呢?
程栩于是半哄半劝道:“今岁秋天格外闷热,你穿成这样,待会儿愈发该中暑了,还是换下吧,我另外为你寻套好的出来。”
阮林春岂会不知这人心里的小九九,无非是想独占春色,还是祖师奶奶最有先见之明,老早就看穿了男人——他们所要的是一个冰清玉洁而又富有挑逗性的女人。
她要是私底下穿给程栩瞧,只怕程栩得笑得合不拢嘴呢。
阮林春于是傲娇地一扭头,“不要!你若看不惯,可以不去。”
程栩:……
总觉得这女孩子在他的放纵下脾气越来越大了,是错觉么?
张二夫人瞧见小两口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却都板着个脸,谁也不理谁,料想起了争执,于是高兴起来,喜孜孜的道:“侄媳妇,待会儿见到陛下和娘娘,别忘了替老身问好。”
阮林春心说她哪见得着皇帝?可长辈垂询,还是姑且答应下来,敷衍了事。
程栩却微微不悦,“二婶既这般虔心,为何不自己过去致礼?那西山围场隔得不远,几步路就能将您老人家累着吗?”
张二夫人心说她又不懂骑射,难道去摇旗助威?这侄儿今日怎么了,跟吃了枪子儿似的,说话恁不中听。
待要好好教训他几句,无奈程栩一向恣意惯了,对她这位婶娘也毫不客气,反而先发制人,“二婶这般有空,不如打扫打扫院中落叶,堆得快有半人高了。”
张二夫人:……这些都是老妈子干的活,把她当什么了?
可惜不等她发泄完怨气,那对目中无人的夫妻便已驾着车夺门而出——还真是天生一对,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从来不懂尊重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