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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贵妃的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都入秋了,哪里还能中暑,不中用的东西,摆明了临阵退缩!

贵女们白看了一场好戏,一个个神情精彩极了,倒是有利于她们接下来的发挥。其中真真假假,也难尽述。

倒是许怡人所做的小令,词旨没有易安居士那样深厚,但是清新淡雅,也有一种妙处。

程皇后赏了个荷包给她,里头是两枚金盏花——真的是赤金,打磨得十分细致。

许怡人慷慨地分了一朵给阮林春,“这是你该得的。”

阮林春:……姑娘,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是在许怡人看来,不管阮林春有意还是无意,她在鱼池边告诫她的那番话都不啻于金石之言,若非如此,她又怎能摒除心魔、才思泉涌?

她决定了,今后阮林春便是她在京城的唯一挚友,谁都取代不了这份地位。

阮林春:……姑娘你太自来熟了吧?

不过,鉴于她不讨厌许怡人的个性,阮林春便默认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轮到阮林春了,众人屏气凝神,准备看她如何“表现”。

就连许怡人都为她捏了把汗,阮林絮已经遭到怀疑,倘阮林春所提诗作仍有代笔之嫌,整个长亭侯府都难免为人所指摘。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即是这个道理。

程皇后倒是语气温煦,“孩子,别怕,不过是家常玩乐,算不得什么大事。”

月贵妃:……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人怎么还会变脸了?

阮林春迎着周遭或窥探或兴奋的目光,坦然将怀中那个纸袋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