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这样只有着零星几个人的时间里,他也依然戴着墨镜和帽子,做了一点伪装。
童格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说:“这里咖啡还不错。”
苏乐凯笑言:“当然,毕竟三十八一杯,昂贵。”
童格飞叹了一口气,说:“和你见面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这两天我在为一件事烦心。”
“什么事?”苏乐凯问。
童格飞说:“孙少英之前跟我说,下周周末要和他父母见面,我答应了。”
苏乐凯一愣,感慨:“你好有勇气。”
他自己现在都还没有和曾任庭的父亲见过面。
童格飞身体倚在椅背上,说:“我并不是在为见他父母这件事烦恼,只是,这是一个信号,孙少英似乎打算把我们这段恋情当做一辈子的事情去对待了,所以才会想让我去见见他的父母。我却没有做好一辈子的准备。”
“哈?”苏乐凯愣了一下,说:“这是什么意思?”
童格飞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他说:“乐凯,我跟你说,你别笑话我。我很担心,我是不是患有人格分裂症。”
“抱歉,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的真的是人格分裂这个词?”苏乐凯十分诧异。
他真没有想到童格飞竟然会在为这件事烦心。
童格飞却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是真的在为这件事担心,其实从小我就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对于同样一件事,他们两个人会彼此争执很久,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我一直不敢去见医生,因为我害怕我真的有人格分裂。以前没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孙少英突然说要去见他爸妈,我担心我不能够当着他爸妈的面做出一辈子的承诺。”
苏乐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把童格飞说的这段话给理解下来。
他脸色有些古怪,说:“格飞,如果你真的担心这一点,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找专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