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格飞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脑袋歪在枕头上，闭了眼睛。

白色的枕头上还残留着孙少英的气息。

干净、凛冽。

他慵懒地伸长胳膊，调整姿势，直到自己舒服。

这个时候，那个问题再度袭来。

他，有人格分裂吗？

陷入沉沉睡意，睡意如暗夜漫溯，脑海里好像有海潮的响声，在远处，有一座连天的高塔，那是茫茫黑夜中，唯一一个有灯的地方。

这座高塔，从小就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他已经很熟悉了。

以至于，一看到这座塔，他就很清楚，自己又做梦了。

“嗡——”手机的震动连带着柜子木板的震动。

那片茫茫黑夜和唯一的灯光慢慢褪色，消失。

童格飞一愣，醒来，眼睛里还带着惺忪之意，但手已经下意识地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拿过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苏乐凯的名字。

“喂，乐凯。”童格飞把手机举到耳边，身体又重新松软下去，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人叫苏乐凯，和他差不多年纪，已经是好些年的朋友了。

苏乐凯在电话里说：“格飞，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找你的那个男主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