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乐凯。
曾任庭心下一松,接通电话,说:“喂,乐凯,今天怎么电话打得这么晚呢?”
苏乐凯的声音听上去特别乖,就好像一个剪着小萝卜头的小学生。
“我喝酒了。”苏乐凯声音糯糯地说。
“喝酒?”曾任庭头皮一紧,问:“你跟谁一块喝酒?”
苏乐凯说:“柏乐呢,今天看到新闻了,说他爸爸的案子翻案了,所以我们两个人决定喝酒庆祝一下。”
原来他们看到了啊。
曾任庭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过,一想到这两个人凑一块喝酒,他还是有些担心,又问:“你们在哪儿喝酒?”
“旅馆。”苏乐凯说。
这下才放心了。
曾任庭嘱咐说:“既然喝了酒,记得早点睡觉,知道吗?”
“嗯。”苏乐凯点了下脑袋。
事实证明,苏乐凯和杨柏乐两个人喝了酒的人凑到一块,压根就不可能好好睡觉。
凌晨两点,陈筹睡得正香,忽然听到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哦!”
他一个激灵吓醒了。
陈筹躺在床上,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