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山吗?”曾任庭笃定地说:“爬山就行。”
如果这是另一个人,苏乐凯一定会骂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但是眼前这个人是曾任庭,苏乐凯在想,或许有一天曾任庭当着他的面抠脚,他都会觉得这是艺术。
大巴车终于开出了汽车站,进入主干道。
苏乐凯低着头,重新戴上墨镜。刚才曾任庭走到后面的时候,前面有几个人好奇地往后看,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来。
曾任庭一见就知道苏乐凯在顾虑什么。他往苏乐凯身边移了移,轻声说:“你往下坐一点,差不点前面的椅背就可以挡住你了。”
苏乐凯感激地看了曾任庭一眼,依他所说,往下坐了坐,整个人像瘫在椅子上一般。
他觉得这个姿势很丑,想重新坐上来,但是曾任庭却忽然说:“乐凯,我有些累,可以靠在你身上睡一下吗?”
苏乐凯脸颊顿时绯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曾任庭,愣愣地点了一下头。
曾任庭微微一笑,脑袋慢慢靠到苏乐凯的大腿上。
毛茸茸的,温热的。
苏乐凯的心跳迅速加速。
他低头看向曾任庭的侧脸,挺立、俊俏,想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抚摸。
一路上有些颠簸,好几次曾任庭都差点被颠醒,但是苏乐凯却小心翼翼地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撞到某个地方。
但无论怎么样,因为曾任庭躺在他的大腿上,他始终心猿意马,音乐也听不进去,脑袋里面也无法想事情,好像卡机了一般。
下午三点半,大巴车到了渊候县。
前面的人纷纷起身拿行李下车,苏乐凯打算等他们都下去了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