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霁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这次醒来,他没有再惊讶,而是冷静地观察了四周。

这屋子窄小又破烂,正是府里之前废弃的小院,后来做了柴房。

再看着榻上昏迷的自己,思及陆征的性子,自然不难猜出这整件事。

想必他一昏迷,陆征便迫不及待地把他挪到这柴房里等死,好等着承继他的爵位。

刚想通整件事情的关窍,陆霁就听到了外面苏桃和青黛的对话。

陆霁何等聪明,青黛一口一个夫人,再加上案几上还没来得及收好的喜服。

陆霁几乎瞬间就猜到了,苏桃应当是嫁过来冲喜的。

也就是说,早上榻上看到的女人不是什么细作,而是他的……冲喜夫人。

正在忙碌的苏桃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她拿了一根火折子,准备去厨房烧水。

关上房门,陆霁就看不到外面了。

经过方才这一段的适应,陆霁也熟悉了他现在的状况。

他现在虽能看到屋里的一切,但不能说话,也没有任何感觉。

不过倒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比如现在他就听到了苏桃的脚步声。

外面,苏桃正抱着柴禾往厨房里走。

按照青黛说的,苏桃先是把柴禾放到灶膛里,然后才燃起火折子,准备燃起木柴。

过了一会儿,火倒是着了,可火光却越来越弱,没一会儿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