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又伸手,细细地摩挲着他的脸颊。他微微闭眼,顺从地俯身下来,低头感受着我的手指,末了,捉住我的手腕,细密地亲吻。
我这才放心,笑起来:“果然凡间的触感就是不一样!”
周围的鸟儿惊起,鹊羽飘扬,落在他的发间。我望着他漆深的眼眸,那双眼睛里好似装了无限的温柔。凝视许久,我的鼻子一酸,眼睛里又闪起泪光。
苏澜见我又要哭了,将我按在他怀里更紧了些:“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又破涕为笑。
他轻笑一声:“还敢不敢贪嘴忘了我,嗯?”
我顿时心虚起来,于是抱着他,浅浅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他这才满意,握紧了我的手,故意伏在我耳边低声质问:“还敢道我的脾气不好?”
……可恶的陈怀安!竟敢捉弄我!
我一时百口莫辩,暗暗咬牙,嘴上却不依不饶道:“哪有像你这样强抢民女的!”
他轻笑一声:“我不抢,难道还要等我看着你同那个傻子成亲?”
我理直气壮道:“我不管!反正我们扯平了!”
他在我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都依你。”
酒楼里不少宾客谈天说地,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我和苏澜在一桌坐下,他点的俱是我爱吃的,看得我食指大动。席间听到旁边那桌人嘈杂地议论道:
“听说如今的那位天子皇帝,实际是个老糊涂蛋,全都是仰仗那位靖远侯圣明。”
“我也听人说了!那位天子,从前在北地的时候就对靖远侯百依百顺。靖远侯说一,他不敢说二,被辖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