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苏澜脸色愈来愈黑,笑意更是荡然无存,我终于有些害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细微的蚊子声。
苏澜却突然问道:“那你觉得我如何?”
我转了转眼睛,打量他一会儿,诚实道:“我觉得你脾气不是很好。”
苏澜气得够呛,一言不发地抬脚往房内走。经过我身边时,我有些畏怕,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他停下脚步,眸光一转,淡淡向我瞥来。
我抿了唇,犹疑地指指他身后那盏鲤鱼灯:“方才不是说……要送给我么?”
这回他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不行。”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盏鲤鱼灯藏了起来,开口道:“现在还不能送你。”
我望着他进了卧房的背影,顿时有些糊涂了。
这人为何阴晴不定的?
方才还说要送我,怎么转了个身,便不作数了!
我深感上当,心有不甘地往内室追去。
卧房里燃着安神香,正中只摆着一张极大的红木床榻,雕工考究,铺着奢华软罗绸缎。
我有些犹豫地站在床边,抬眼看苏澜。
他吹灭了灯,见我迟迟没有动作,淡笑一声,自顾自地躺下。
我站在一旁,悄悄抬起眼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