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得意洋洋地翘着腿骂:“你懂个屁,本侯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功夫不负有心人。
很快,他想钓的大鱼便上钩了。
我待在宫中,日日听见那差使来传信。
奇珍异宝流水似的往靖远侯府上送:一会儿是秦地远道而来的奇兽猫獭,一会儿是味道堪比玉露琼浆的佳酿,一会儿又是北地那位追捧者无数的文人新写的一出戏本子要在侯府排练。
过几日,梁都又传信,他府上那只貔貅居然下崽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坐不住了。
那只貔貅已被他欺负得很惨。下了崽,岂不是更要倒霉?
近日苏澜心情不好,若能把那只小貔貅抱来,也算是苦中作乐。
我心痒难耐,于是瞒着苏澜,趁他今日要听政,利用半日的空暇,偷偷溜出宫一趟。
等到了靖远侯府,周元脸已经拧成了苦瓜,见到我,快要哭出来:侯爷弄了这么多奇珍异兽来,到处堆放,这侯府,都快成农舍了!
这时,始作俑者终于懒洋洋地现身。
陈怀安扯起唇角坏笑,笑得嘚瑟又得意,一面不屑地嗤道:“总算叫我逮着了,把你藏得还挺深!”
他拿折扇在我脑袋上重重拍了又拍,连敲五六下,如同风光展示掂量着刚到手的猎物,语气耀武扬威:“还不是叫我钓来了!”
我深知中计,气鼓鼓地狠狠瞪他,转身就走。
“站住!”他立马拉下脸,“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