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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岁 西箫 828 字 2022-10-19

从苏澜那里回来,我有些懊恼:明明是想去对他说我想留下,怎么话到了嘴边就全然变了味。

不过,回到房中,我欣喜地发现一桩令人振奋的事:

那只魇兽终于又吐了一段记忆出来。

养了好几日,总算出了成果。不枉我这几日的袖子都被它啃得湿漉漉的。

只是这记忆的主人并非陈怀安,而是苏澜。

我捧着苏澜的记忆,抿着唇犹豫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我还是伸出手指,将它戳破了。

横竖这记忆珍稀不易得,不看白不看!

只可惜我拿到的,是段灰色的回忆。

这一幕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苏澜走在雪地里。

周围断壁残垣,已然是一片废墟,看起来这里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他像是在找什么人。

地上插着无数箭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以寻到。

他踉踉跄跄在雪里挖着,手上的血迹都干涸,早已结痂了。

就这样几乎将雪地都翻了个底朝天。他的手冻得青紫,往日修长如玉的十指如今甚至看不清一个完整的轮廓,兴许早就没有知觉了,可他却还是不停地挖下去,无始无终,无始无终。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的胸口忽然一阵溺水般的沉闷,隐隐作痛,难以自抑地想冲过去拦住他,让他不要再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