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却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为何不能喝?”梦里我揉了揉眼睛,好奇道。
“这是暮雪粥。”他说。
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这个名字:“唔……便是那传说饮下后,就能留住韶华年岁,永不会有白头那一日的暮雪粥么?”
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终于,他声音喑哑地开口:“是。”
他的声音里仿佛有难以言喻的悲伤。
梦到这里我便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手臂上的皮肉又脱落了小片,顿时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
卫泱曾告诉我,我这一趟复生,死是迟早的事,皮肉难免会脱落。
我忙着四处找年糕想把它粘回去,这时听得厅堂一阵极大的吵闹声,是陈怀安回来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外面天已黑了。
客堂的门虚掩着,隐隐传来亮光。我在黑暗中听到陈怀安同另一人的说话声:
“他一个目不能视的瞎子,奏折都批不了。还要靠饮鸩酒才能视物,我有何惧!”
这是在说谁?我懵懵懂懂地走近了亮光。
客堂里又是一阵低声无法辨识的耳语,接着便听陈怀安极响亮的一声嗤笑:
“她是被乱箭射死的,连具全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