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指着我的手腕:“将它系在手上。”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我便伸手乖乖戴上了,想必就算追问它的来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
诚然,他要是想害我,我也总归躲不过去。
卫泱见我带上了那手链,然后问:“对了,我听闻苏寻死前,曾与人见过一面,你可知他见的是谁?”
我“啊”了一声,有些意外地应道:“你说的是长羡么?我正准备将这些兰姜送给她。”
他翘了眼梢,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识她?”
我顿了顿,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沐沐死后,我将她的遗物交与了长羡,带给苏寻。”
说到“死”这个字时,我的喉咙又微妙地哽咽了一下。
他拍了拍我的肩,似是体会到了我的难过,却一句话也未言,径直离去了。
我有一时的愣神。
地上还散落着几根那只信鸡的羽毛,日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缤纷绚丽的颜色,如燃似烧。
苏澜受的伤很重,需要静养。
可现下这需要静养的人却不在殿中。
我望了望窗外,暮色四合,莫非他已经去了怜星阁?
夜里风寒,我回房换了件衣服,又留意到书案上那只亮晶晶的游鲤灯,遂将它也提上,推门出了房。
去往怜星阁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宫女,她们抬起头望着天,一面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些什么。我亦好奇地抬了头,傍晚天色微湛,月朗星稀,倒没什么特别的。
到了怜星阁下,我拎着游鲤灯,见楼下空无一人,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