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黛赶紧把他抱了上来,从上到下查看,“你爹打你哪儿了?”
“屁股。”
卿黛赶紧把他裤子往下一扒,只见肉肉的两瓣儿屁股上有四五个紫印子,顿时松了一口气,看聂川昨天的样子,她真怕他下重手把他打坏了。
“姨娘,爹爹掐我。”淮哥儿边说边搂住了卿黛的脖子,凑近了怀里。
“掐的该不该?”
“该。”淮哥儿闷闷的说道。
“知道错了吗?”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玩儿危险的东西了。”
“还有呢?”
“我要向翠儿姐姐道歉,快快长大,以后给她买好药膏。”
“这还差不多。”卿黛欣慰的点头,总算长了教训。听说石头已经被送回家去了,聂川再给淮哥儿找小厮应该会找再大一些的孩子,是非观已经定性的孩子。
一大一小嘀嘀咕咕好久,淮哥儿眼睛疼,加上昨晚没睡好,确认姨娘已经原谅他之后,很快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卿黛摸着他的小脸蛋,想着‘有何不可’这四个字,像魔咒似的盘旋在她脑子里。
可吗?
她与他各方面有天壤之别,出身、见识……没有一样对等的,即便他是愿意的,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世俗、宗族、事业……
就算冲破了这些,万一,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呢?待年华逝去,一无所有又心气极高的她该如何自处呢?那时候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