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事之后,聂川就带着家眷出门散心去了,她还侥幸的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现实把她的脸扇的生疼。
他那样性子的人,又怎会甘愿吃亏呢?他只是不像一般人那样急的面红耳赤罢了。他不介意放仇人多活几天,表面上先不说什么,可背地里桩桩件件哪一个动作都又毒又狠,现在别说大房没活路,就连她的娘家都遭受了池鱼之灾。
“老爷,你说老太爷能劝动他吗?”
大老爷心乱如麻,不断在她眼前踱步,嗤笑道,“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老太爷要是都拿他没办法,咱们全家就栓一根绳,一起吊死算了。”
刘大人不知从哪得的他与二弟闹掰的消息,昨日送银子去的时候,他还特意叫人带话,说他看中的那个职位有门儿。
他旧年因为玩忽职守误了一件公事,近期不知道因何被人捅了出来,急需一笔银子四处打点……
处处都要银子,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啊!比用刀子杀了他还难受!
大夫人心中忐忑又委屈,却半句不敢回嘴。她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谁?若不是大老爷早有那个意思,她又岂敢轻举妄动?现在事情出了,他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头上。可她不敢再狡辩,她做下这样的事,若是聂川那边执意追究,老爷休了她只是片刻的事。
“我去求他,我跪在他面前求他。”
看着泪流满面茫然无措的妻子,大老爷终是有些于心不忍,“罢了,已经咬牙挺到了这个地步,再去求他无异于自取其辱。等老爷子那边的结果吧。”
“就听老爷的。”他说的没错,如果事情刚被揭发的时候站出来求饶,也许还有用,事已至此再去道歉,既无用又显得他们无能。
说到底,面子还是大过其他。
等了许久,终于把儿子盼回来了。一见聂安城垂头丧气的进了门,二人心下一沉。
“那边怎么样?老太爷让你进门了没有?”大老爷问道。
聂安城抬起头,看着眼前焦急的两张脸,心中百味杂陈,“母亲,差点害死淮哥儿的药真的是您的吗?您真的想害死他吗?”
大夫人一愣,发现他的眼眶红了,执拗的盯着自己,似乎非要求个答案。
大老爷重重的一叹,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