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淳解释道:“若是有,我便再送一小壶桃花酒给你。这酒性子不烈,入口甘甜,又有润泽肌肤之效,正适宜女子喝。”
“那便谢谢你了。”男子没有推拒。阿淳便拿了一只上面描着桃花的酒瓶装了一提桃花酒进去,和齐泽装好的百日新一起递给男子。
男子付了铜板,点点头走了。
后面几日陆陆续续的,客人越来越多。阿淳觉得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心里有些骄傲。只是关于苏洇说的替她父亲翻案的事情,却一直没有结果。她相信苏洇既然有底气说出这番话来,他自然是某个官宦子弟罢。现如今,忧心也没用。有时候看着路旁一家人亲亲近近的,她自是忍不住的感到凄楚。
天边残存着一丝夕阳。阿淳看了看,叫一旁打着瞌睡的齐泽快些起来回家。这些日子以来,齐泽似她的亲人,她照顾他,他让她感觉到被需要、依赖以及温暖。有时候她都会惊觉起来,自己竟
然会如此依赖齐泽。好像习惯了与他的这般相处模式,有一天他离开了,她肯定会很寂寞很寂寞的。
“齐泽。”
齐泽睫毛扇动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柔羚,你怎么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阿淳问完了之后才觉得自己傻了,齐泽当然会离开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齐泽认真的拉着阿淳的手,说道:“当然不会啦,柔羚。娘说过,咱们兄妹俩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我们要永远都在一起。”
阿淳竟然觉得有些失望,她觉得自己恐怕是魔怔了,赶紧摇摇头,要自己摒弃了这种念头。正巧要走的时候,竟然又来了一波客人。阿淳刚要抬脚上去招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刘长安。春闱快到了,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阿淳赶紧把自己的身子隐藏起来,把齐泽叫道跟前教他出去问话,并反复交代,除了这些话,一句也不要多说。
齐泽点点头,出去了。那一大波人正是前来参加科举的学子,几个人走走停停,恰好看见这样一间临河的酒坊,符合他们的诗性雅意,便打算过来坐坐。
“客官要什么酒?”齐泽肃着面孔,问道。
说话的人是刘长安,他说道:“稍微温和些的,不那么烈的酒。拿几壶来。”
阿淳躲在里间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话,她赶紧拿了几个酒壶灌了几瓶清水进去。好哇,你们要温和的,就喝喝水吧,保证温和。
齐泽走进来,蹲下身子。外面的人只以为他在拿酒,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