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高长恭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怎么突然就叫开‘陛下’了?”
“什么叫‘突然’,陛下本来就是陛下,是独一无二的陛下,”应珺认真道,“我早就该改口了。”
“可是你昨日还在唤我‘夫君’呢。”高长恭没忍住,调笑了她一句。
但今天,应珺却没像以往那样,红着脸瞪他了。
“改口当然是要改口的,陛下已经是陛下了,我若是再叫别的,恐怕不好,”应珺轻笑,“并且,有些人呐……若是不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恐怕永远都醒不过来,还在做什么复辟登基的春秋大梦呢。”
听到这句,高长恭一下就懂了。
他屏退下人,问应珺道:“阿珺可是听到了什么?”
应珺笑了笑,说:“夫君真的信我?”
“我若是不信你,还能信谁?”高长恭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况且,在这邺宫之中,有多少人想推翻我,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应珺点点头,将今日胡氏带着斛律二娘子前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然而,胡氏和斛律二娘子虽然是好心,但是高湛和高纬显然并不领情。
一方面,在高湛眼里,胡氏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除了哭哭啼啼就只会给他添乱,全然帮不了他一点忙。若是和士开在,他便把胡氏交给和士开去安置,但若是和士开不在,他连一星半点的眼神都不想分给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