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喝酒嘛,”应珺苦着脸从旁边自己端来的托盘里拿出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缓冲酒的味道,还要躲开高长恭的手,“王爷你还捏我!”
“这可是兰陵萧氏出品的兰陵美酒,你喝了竟然就这个表情?”高长恭收回了手,端起酒碗喝完了里面的酒后却开始笑话她,“我记得,你不是和萧娘子关系不错?那她们家的酒,你怎么就喝不惯了?”
“我和萧娘子的关系好,也不能证明我酒量好啊,”应珺扁着嘴说道,“况且,王爷您与萧太守关系也不错,那么想必您的酒量会很好了?”
“这又和我与萧太守有什么关系?”高长恭说着,又抬手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只是我喜欢喝酒罢了。”
看到高长恭这个喝法,应珺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因为舅舅总会头疼、表哥出外也总会受些小伤,她便跟着那位御医学了些简单的医术,虽然不说特别精通,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这般无节制的喝酒,对他的病情十分不利。
他喜欢喝酒?她都跟在他身边两三年了,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他哪里是喜欢喝酒,明明就是借酒消愁。
况且,前些日子为了陪伴现在已经是太子妃的斛律二娘子,她先是去河间王高孝琬的府里住了一阵子,后来又每日里伴在太子妃身侧,事到如今对高湛为何如此仇视警惕他们几兄弟,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应珺知道,他一定有心事,而这心事,八成又是与高湛和他的兄弟们有关。
她不懂那些政事,也只能陪着他喝喝酒了。
应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他又倒了一碗一饮而尽之后,才伸出手去,想要抢过他手上的碗。
“你做什么?”高长恭却避开了她的动作,自顾自又倒了一碗,“想喝酒,自己倒就是了,抢我的做甚。”
“王爷,这么喝酒不行!”应珺皱着眉说道,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这么喝酒对身体不好,您不要再喝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喝?”高长恭抬眼,挑着眉看她。
然而对上那双被醉意浸染过的眼眸,应珺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明明就是醉了,还要说自己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