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达的焦躁落到了傅院长的眼里,他又提醒了一句:“费达啊,小心开车。咱们不赶时间。”
“是。傅叔,你放心,我会的。”费达开了十二年车,他不敢说闭着眼睛都能开到分院,但是睁着眼睛,平安驾驶他做得到的。
到了分院以后,傅院长下车,他体贴小曹,就吩咐费达:“你哥俩帮着小曹把东西送去宿舍。”
“好。”费达把车开到分院的宿舍楼下。
三层的筒子楼,二楼只有一半是单身宿舍,其它房间与一楼 三楼一样,住满了没有房子的年轻夫妻。而小曹的房间在二楼的北面,紧贴着楼梯的那个半间,以前是搞卫生的保洁员放清洁工具的。
小曹来了以后,已经差不多住满人的房间,她不想去,傅院长就让管理员给她安排到这间了。
“反正你也不在这儿常住。北面也无所谓的。”
可是小曹现在要常住了,要住到分院盖新的宿舍楼。
这个半间,与杨大夫 王大夫 还有石主任他们当初那个一样大小。但这屋只放了一张上下铺的铁床,屋里简单到连个桌子都没有。一个孤零零的板凳上,放着曹秀娥的喝水杯。
“嫂子。”费家老二不是第一次过来,但以前没觉得这怎样,现在他觉得太委屈曹秀娥了。
“别管我叫嫂子了。以后叫姐了。”
“好。”
费达一手一个大包默默地跟在后面,听着弟弟和曹秀娥的对话,他心里翻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曹秀娥没跟自己父母要那笔钱,他是愧意满满。可看她拿了钱 还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出来了。
“秀娥,你别觉得你亏了。我爸给了你3万5呢。”
“是啊,爸是给我钱了,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他认了我这个闺女。说了那是给我的嫁妆。”
“凭什么给你嫁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