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至少三天。不管怎么说,羊水里也有你家潘安排出的胎粪等污染物。你好好想想,一旦发生宫内感染等,那你就不是再输两天抗生素能解决的了。”
严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回家了。在医院怎么住怎么不得劲儿。”
李敏点着她的额头说:“你这单间住着你还嫌不得劲儿,那些十个人一个大房间的,还怎么挨过去那八天。你差不多行了啊。”
小艳就在一边笑着说:“虹姨是想回家洗澡。”
严虹她妈妈就笑着说:“可不能洗澡。出了月子再说吧。”
严虹一脸的生无可恋,向李敏求助道:“我身上都什么味了。你不怕我把你这屋子熏臭了?”
“我不怕。等周日我用消毒水拖地,再用紫外线照照,然后哪怕用鼻子最好使的警犬,保准也闻不出一丝你们娘俩的味道。”
“可我自己都受不了了。我跟你说我上次洗头是上周六的。这眼看着一周了。头发都油了。”
“那也不行。你腹部刀口还没拆线呢。就是你换了防水的敷料,到底对伤口还是不好的。再忍忍,等拆线了再洗吧。”
严虹见李敏也不支持自己,就恨恨地说:“等你自己坐月子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平时来例假,一天不洗都觉得黏糊得难受。我这天天在这捂着的。”
“你恶露多?”
“正常的量。”
“忍着吧。”李敏没一点松口的可能。满脸都是不支持的态度。
“哼!我就不该到你这儿来。要是十人的大病房,我就有理由回家了。”
李敏笑笑不理她,伸手捅捅潘安的小脸蛋,看着潘安在睡梦里呶呶嘴唇找吃的。
严虹她妈妈就说她:“彩虹儿,李敏是为你好,你看你那话说的,多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