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教导孩子是咱倆的责任。妈要不过来帮我们带孩子,咱倆也没法好好工作啊。这闺女都是我引导错方向了,教得她和小子心气一样 不服输 教得她把妇女能顶半边天当真事儿了。”
“妇女不能顶半边天吗?”
“能 能。咱家的天你顶的比我多。我该教她,唉!那个女孩子上初中前,真的不比男孩子劲儿小的。怪我没在她初中的时候讲明白,女孩子该与男孩子比智力不比体力。”
“为时晚矣!”梁工深深叹气。
“要不咱们劝劝她改神经内科吧。都带神经俩字的,应该也差不多。”
“那是一回事儿吗?你别在这儿气我了。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你不心疼。”
“怎么不心疼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当初你还说我惯的过分。”
“那是两回事儿。生活上的惯,和思想上的,是不同的。”
在思想上娇惯孩子?算了,这话不能接。
“要不咱们让穆杰劝劝她改科?”
“你劝得动,你就去劝。你扯着穆杰做什么!他现在是能你那宝贝闺女说个‘不’的时候?要我说你是干部,我是普通老百姓,这时候就得你冲锋在前 迎着困难上的。”
得,这是根本没法做到的事儿,推到自己的头上了!
老俩口为闺女生病的事儿,在厨房压低声音拌嘴,饭菜都好了。梁工用奶锅装了小半锅鸡汤,放到煤气炉上。
“这要做什么?”
“你闺女想吃面片或者面疙瘩。”
李敏的父亲赶紧舀了半勺白面,兑了一些温水,开始扒拉面疙瘩。梁工就开始切姜丝,细细的姜丝,一会儿就切了有小半碗,划拉一下子,就都倒进要开的鸡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