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处长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费院长是助力自己当上了院办主任,可他那昏头的得罪陈文强之举,也成为了自己晋身一步的绝对障碍。
打住!自己这么与陈文强对上,不是重走了费院长的老路了?!
“明白了?”他媳妇看他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定格在懊悔上,就继续劝说道:“你没必要这时候与陈文强过不去的。你说这选院长助理,舒文臣会属意谁?他肯定要选能与陈文强合得来的。不然岂不是次次在院务会上吵架了?”
秦处长于是叹道:“我糊涂了,还是你看的明白,看事儿还是这么犀利。”
“我是旁观者清。来,吃个冻秋梨败败火。”
凉飕飕的冻秋梨汁液进到嘴里,秦处长的心慢慢稳当下来。他看着媳妇说:“三十那天的事儿,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跟个小丫头在众人面前过不去。”
媳妇点点头:“继续。”
“其实,她晋升中级的答辩,我也不应该掺和的。她破格晋升中级,哪怕别人要嘲笑,我也满可以把陈文强推出去。只要我说那是陈文强的学生 爱徒,别人怎么想都与我没关系了。要笑话也是笑话陈文强。你说是不是?”
“是。继续。”
“我还是在医务处的处长位置上窝了一股火,一直没地儿发泄出去罢了。”秦处长审视自己的内心。“其实我是不愿意从院办到医务处的。归根到底还是对失去院长助理‘怀恨在心’了。也不能说‘怀恨在心’,费院长为了保杨卫国不得不做出让步……唉。运气啊,时运不够。”
“是吗?为什么费院长一定要保杨卫国?单是因为亲戚?”
秦处长沉吟了一会儿说:“其实他就是不保杨卫国也没事儿的。泌尿外科就杨卫国一个人,换句话说,随时能把杨卫国从分院捞回来。那个不说随时吧,不用一年,半年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半年时间,老费和他老伴儿两家的亲戚,可能就会烦死他了。”
“擦擦手。其实我觉得最根本的事情是费院长和你一样,在临床大夫中根基不深。你俩都是内科出身,但是与你们关系好的人陆续都退休了。你有没有发现,舒院长从陈文强调回来,他就是撒手不管外科的。后来费院长把外科全部交出去,外科还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秦处长点头。
“还有咱们省院挂教学医院的牌子,也是陈文强一手弄起来的。我觉得陈文强比舒院长更有魄力更能干。你觉得呢?”女人避而不谈费院长。只把陈文强将省院带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