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省院现在就五官科的老主任一个正高,他明年退了,又要空出来一个位子。”
“啊?是啊。”陈文强要拍大腿了。“的,老程在普外咋呼了那么些年,他怎么没进正高啊?”
“他开始是英语没过去。和老主任一起考的。后来英语过去了,论文不合格。反正你没回来前,他好几次的申请,都是在资格初审的时候下来了。再以后,他就没提交过申请了。”
陈文强理解地点点头:“他是三而竭了。估计是想着能返聘,在病房也是干到65岁,在门诊也是对付到65岁,自家知道身体上不了手术台,没了上进的心气了。”
舒院长站起来给陈文强的水杯里续添了半杯热水,又给自己添了些热水。然后才对陈文强说:“你明年加把劲儿啊,一次晋成正高。”
“好啊。”陈文强立即答应了。“但你也别松懈了。你要在分院做出成绩来。”
接着他又嘿嘿一笑道:“我一想到你舍弃技术职称的正高改晋政工的,我这心里就跟三伏天吃了块冰西瓜。不然只要想到费保德有成为一把院长的可能,甚至还可能在一把手的位置待十年,我就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再怎么地,他再也不可能像前几年那样毫无顾忌地对你了。你现在也是院长呢。”舒院长态度特别温和地安慰陈文强,但他话里饱含的那一丝紧张,让他刻意做出的温和显得与平时的有些不同。
“我才不像你这么想。”陈文强脑袋直摇 紧着否认自己也是院长级别的待遇了 费保德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事儿。“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是费保德了,就是傅经年做一把院长,我的日子都没可能有现在这么松快。”
舒文臣见达到目的,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很欢欣地说:“你能想明白这点就好。那这事儿就还有争取的余地。”
“你想我怎么争取?”陈文强习惯性地等着舒院长给自己现成的答案。
“你不仅要把省院的医疗工作全部接过来。部分行政工作你也要尽可能地担起来。”
“内外科和儿科的发展方向定下来了,妇产科就这样稳当地就可以了。剩下的不就是勤提溜每科的科主任?我接手全部的医疗,没问题。
但用得着我接管部分行政吗?你和老费俩个人搞基建呢。分院的医疗有老傅管。”陈文强掰着手指头数,最后问舒院长一句:“你怎么会没空管这边的行政?你都做熟的事情。”
“这边的心内科我也不能丢啊,每周一次大查房是肯定的。那是立身之本。分院那边在短时间内,也会以内科为主打,我得每周坐一天或者两个半天的门诊。这边的门诊我也不能撤了专家号。
你想想这边的动迁量 还要建妇儿中心;分院那边的要建栋住院楼 还要建宿舍楼;最重要的是和实验那边合作建一座小学的,做好动迁安置工作。你看那意见了,上头不会拨款也不会派人承担或协助的。这些工作量太大,不是老费一个人能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