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有些怕季护士长 也怕去透析室,实在是昔日的阴影太重了。但她心里也一直在比较。做校医的可怕在于挣钱太少,一个月就几十元的工资,可能是一辈子的。
去透析室跟着季护士长干活,会挨呵斥,但像舅妈说的学会了 干好了,也就能立足了。
至于到工会做干事,等舅舅退休了,自己被踢到哪个没人爱去的角落熬着都有可能。
是去透析室做护士 还是去小学做校医?比较起来……
傅院长把道理讲完了,小顾心里的比较也出来了,她立即很明确地表示:“我去透析室。”
“那我们对你就一个要求:季护士长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然就去做校医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工会干事的事儿摒弃在选择之外。
季护士长把小顾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坐下来喝了几口水之后问:“那就是覃璋吧?”
“是。”小顾觉得自己很丢脸,一次两次都被人拒绝了。而且覃璋宁可写检讨书呢。她低头用脚尖蹭地。
“你觉得他能不能跟李敏比?”
小顾愕然张嘴,跟李敏比?比什么?比外科技术?
“你是不是在想全院的年轻大夫里,就没人能跟李敏比技术的?”
小顾点下头。
“谢逊谢主任呢?”
这回小顾懂得立即摇头了:“他没法跟谢主任比。”
“他不是比谢逊长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