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院长尴尬,但还是把事情和盘托出。这事儿成不成的,最后还要着落在唐书记肯不肯帮忙上。他思索着对唐书记说:“覃璋的档案我们都看过了,家境一般。他是不是因为集资房的事情啊?”
唐书记点头:“老傅,你说得对。他跟我也承认了这点。这个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他明知道李敏的对象在老山前线打仗 昨天傍晚还通过他的同学施压 造舆论攻势。这是将个人利益放到国家大事儿之上了。”
傅院长愣住了。
继而他小心翼翼地求证:“与他的同学核实了吗?”
唐书记点点头说:“我没想到覃璋这么年轻,歪歪心眼倒用得挺到位 挺娴熟的。要不是他急于求成 带着同学昨晚去创伤外科里造舆论,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可能省院都会传遍了李敏与他好很久了。”
“这,这,”傅院长觉得头疼 麻烦。“才王静也和我这么说的。我还想找昨天与覃璋说这事儿的护士,问问她是怎么和覃璋说的。
要是她误导了覃璋呢?这可是大是大非的事儿。不管怎么说,覃璋是咱们国家培养出来的新一代大学生,要是就这么耽误了,也是浪费了人才。你说是不是?”
唐书记明白傅院长的心思了,混迹领导班子多年,她太明白这些人的言外之意了。于是她抿嘴沉默。
“唐书记,我原想着覃璋家里与我姐姐家的条件相仿,他是看在李敏的房子上动心了,他在省城长大,省城的房子这么紧张,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也是有情可原的。
你看陈院长挖过来的那几个副教授,都四 五十岁的人了呢,能为了房子舍弃了对他们学术发展有更大帮助的医大附院。覃璋这么年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说是不是?”
连着两个是不是,唐书记明白傅院长的想法:让昨天下午的那个护士承担误导覃璋的责任。
另一种方式的丢卒保车,问题是人家肯吗?
唐书记开始犯愁。
俩人沉默着坐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傅院长掏出一支烟来回在手里摆弄着,等着唐书记做决定。
最后还是唐书记没抗住傅院长带来的无声压力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