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外面涌进来好几个男男女女,奔着舒院长就跪了下来。
“大夫,你救救他吧。他没死的。我们刚才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吐血了呢。你们看他嘴角不是还有血吗?”
舒院长让他们起来,要了金大夫的听诊器,在伤者的胸前仔细听,既没有心音也没有呼吸音。
“测了肛温吗?”
“还没有。”李敏立即叫护士进来测肛温。
“你们用了多长时间 在哪里找到伤者的?”舒院长把听诊器在手里绕来绕去,仍然是不温不火的温和语气问话。
开始掀门帘的那男人难掩悲哀说道:“我哥晚饭前修好了摩托车,说是出去试试就回来吃饭。我们从六点等到七点,寻思是摩托车没修好 坏半道上了,要推回家的。我们就没等他先吃饭了。结果快八点了他还没回来。我们所有人就拿着手电去找。在离家三里多远的大地,发现了他。我们还奇怪他试车不在马路上试,怎么跑大野地去了。那坑坑包包的,也不是试车的地方啊。”
“报警吧。搞不好是交通肇事后被抛弃到野地里的。”
“大夫,那你们先救救他啊。”
护士把肛表给伤者家属看。“他现在没有一点儿体温了。早在野地里冻僵了。”
伤者家属都沉默着。
“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今早的4点?3点?还是昨晚的8点?”舒院长问。
“差不多快2点才找到的。”哭得最伤心的妇人,抽噎着回答。
“那怎么这么晚才送来?”
“这不是大过年的上医院不吉利嘛。遇上的车看他一动不动的都不肯载我们。我们拦不到车……”一个年轻点儿的女人回答。
李敏与金大夫交换一下眼神,再看舒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