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李敏赶紧摇头。这手术有什么好上的,一会儿味道更难闻。
从‘十一’后,创伤外科的手术量开始加码,每周六个工作日,基本上得五天有择期手术,夜班也经常要两三台的,科里人人都愿意减量一些,哪怕减为每周四个手术日也好过一点儿。
等看到王大夫开始寻找合适的“点”去掏“棉花”了,李敏立即跟在李主任的后面出了手术间。先回避一下,等会儿再进去吧。
们才出来一会儿,陈文强在院办开完会过来了。
“老李,里面怎么样了?”
“胃里的棉花都掏干净了,开始掏肠管里的。我看着份量不少呢。够他们忙的了。”
陈文强点头说:“他们院长打来电话,希望咱们省院能把事情给兜着了。”
“那就兜着呗。兄弟单位的。还能看着不管了。”
“就是啊。精神病突发症状,护士人数不足,自然照看不来那么多的患者。我听那院长向老舒诉苦,说他们医护比将将1:2。每年分去的护士倒是多了不老少,但调走的也多。最伤脑筋的是现在的年轻人,基本就是宁可离职也不肯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不管是大夫还是护士。”
“那谁也没办法了。做医药代表也是一条路,不是以前那除了国家分配的工作,就没别的挣钱活命的时代了。”
陈文强附和地点点头,转而问李敏:“小李,你怎么没上台?”
“我刚才在写大病历 还有首程等。一会儿他们写个手术记录 术后转院小结就可以带走患者了。”
“小李懂事,不然就得我写病历了。你也得和他们说说,术后把这患者看好了。别再出意外了。”
“嗯,我会和他们说的。”
汪秋云是在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赶到的。她庆幸王大夫包了出租车。她迈着小碎步快走到女儿的班级,教室里只剩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孩子了。珍珠正乖顺地背着自己的小书包,站在黑板前排队等她去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