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大夫见患者还剩下一个□□便问道:“这个留着会不会癌症复发啊?”
“一般不会的。睾wan癌多是单发不说,接下来他得放疗 化疗呢。他年轻,身体底子好,扛过六轮放化疗的几率大。就是想复发也发不起来的。但如果远处已经有转移了,就不好说了。”
杨大夫这时候开始强撑了。
“那还行吗?”麻醉大夫年轻,看他们做这个手术,就觉得胯下凉飕飕的。
“有一个睾wan在,就不影响性功能和生孩子。但是放疗结束的一年内还是不要生孩子的好。其实也用不着这么久的。根据精子产生的时间,理论上三月足够了,但谁也不敢拿自己孩子尝试的。万一精子就畸形了呢。”
刘大夫接话道:“他有儿子了,不用再生孩子了。他这话儿只要还好用就可以了。关键是要看腹膜后淋巴结是不是有肿瘤转移。”
“该!报应。” 巡台护士年龄有四十多岁了,她啐了一口。“他要是不到外面找那些站街的,怎么就会怀疑自己是得性病了呢。”
“这个咱们可管不着。来了咱们就得给人治。他也算运气了,小诊所再拖晚他几个月,他也就不用治了。”
杨大夫做完手术,自觉头重脚轻的,但他还是跑去冲了热水澡。回科里灌了一大缸子热水后,自觉精神还是欠佳,罕见地没有去吃饭,一头扎倒在值班室床上,不管张正杰坐在值班室里看书,把两床被子都盖身上开始捂汗。
张正杰见他那模样就知道是洗冷水澡着凉了,心说他活该,但还是叮嘱刘大夫让四海酒家先给他送点面条过来吃,然后又找护士长给准备感冒药,回头亲自又打电话去四海酒家,让老板煮一锅浓姜汤,和面条一起送过来。
杨大夫吃了面条后吃药 跑去厕所放水,回来又喝了半锅姜汤,半点汗没出不说,趴在被子里还觉得更冷了。他咬着牙打着哆嗦向张正杰道谢。
“谢什么。咱们是一个科室的同志,互相帮一把还是应该的。就是你今晚的夜班不好办啊。”才制定出来的夜班政策,真让人生病都不敢了。一换就得换4个人,再说现在换夜班也有点儿晚了。
王大夫和刘大夫出去吃饭,因为没喝酒回来的很快。他见杨大夫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地,便说:“主任别张罗换班的事儿了,我今晚过来科里睡。”
“那成,那你就辛苦点陪老杨一起值班了。”张正杰对王大夫背后造谣的坏印象少了一丢丢。
张正杰没法在值班室看书了,就去供应室找杨大夫的媳妇。怎么着晚饭前后伺候照顾她男人的事儿,不能让科里这些同志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