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的那个二愣子等刘大夫和李敏说完话,站在门口喊:“刘大夫,我哥你们就扔在这儿不管了?”
刘大夫才抽出笔在病历上写了年月日几个字,就不得不在这震耳欲聋的喊叫声里停下笔,回头耐心地解释道:“你哥这伤不那么急。才推去透视的是你弟吧?他才重呢。等他胸透的结果出来了,需要立即处理的。要是我这面在给你哥哥打石膏,那是不能打一半就扔下的。到时候顾哪个?”
“哪个都得顾啊。”那二愣子噎得刘大夫直倒气,偏他还眨巴眼睛指着李敏说:“不还有她吗?”
“你别指望她。她是管开颅的。脑子里面出血了归她管。”
那二愣子缩缩脖子,骑手喊他一句,把他叫回去让他坐好别那么多废话。
可事情通常是怕什么来什么的。李敏这边刚把手术记录写完,金大夫的电话就过来了。谢珊芊接了电话就过来对刘大夫报告:“刘大夫,金大夫电话。”
“喂,是我。”
……
“行,我知道了。带患者回来吧。小心一点儿。”
刘大夫搁下电话,面色有些凝重。“小陈,你去换小姜回来,让她准备做胸腔引流。”刘大夫头也不抬地吩咐下去,然后奋笔疾书要写完刚才的石膏固定记录。
“的,今晚得去普外找宿了。李大夫你记得在加班那里给我签字。”
“行,没问题的。你可也以住咱们值班室的。”李敏开始写大病历了。“我不在那值班室睡觉。不过我男朋友今晚占了一张床的。”
“能有个地儿给我躺躺就念佛了。咦,李大夫有男朋友啦?”
“嗯。”
“哪里人?”
“中国人。”李敏埋头继续写病历,这样子明显是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