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任上前就抓了一件手术袍套上,李敏跟着也抓了一件。俩人各找地方抖开袍子往身上套。而
金大夫终于把把弯盘和卵圆钳子送到指定地方了。
手术间的门被金大夫撞开,来回大幅度摆动几次后,才慢慢静止下来。
谢主任抖开手术袍穿上,嘴里问刘主任:“小刘,血压多少?”
“8050,心律115,血氧饱和度87。”
“糖盐水给快一点儿。追血库,看看配血怎么样了。右旋糖苷试敏时间到了没有?”
巡台护士放下正在核对的器械,赶紧调快输注的液体速度。然后出去给血库打电话。回来看了一眼试敏的时间记录,对谢主任说:“还差3分钟。不过看样子不像能过敏的。”
谢主任看看忙碌对数的巡台护士和器械护士,自己去器械台上挑了一副手套,器械护士瞪着眼睛朝他尖叫:“别弄脏了我这里。”
谢主任走去一边戴手套,假装没听见小护士对自己的叫喊。
巡台护士赶过来给谢主任系手术袍的背带,然后是李敏的。李敏等器械护士递给自己手套,就比谢主任慢了一步。她不顾器械护士在给自己系袍子带,拖着器械护士过去手术台前 与谢主任铺最后一层手术单:大孔单。
她穿的手术袍很大,拖拉到脚背,器械护士提醒她:“李大夫,你一会儿小心点儿,别踩到自己的手术袍绊倒了。”
这样的提醒多数是没用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扔到脑后,但是巡台护士还是得说。
金大夫用后背靠开门进来了。可剩下的那件手术袍很小,高大的金大夫穿上手术袍,那袍子可怜兮兮地吊在小腿中间。幸好够宽够肥,才不至于锢住他肩膀 影响他行动。
巡台护士就说:“你俩怎么穿的衣服?”
器械护士的矛头就对准谢主任:“都是谢主任上来就乱抓,搞得我顾不过来看衣服包了。洗手啦。”
仨人六只手伸到递过来的盆里。下面是个大污物盆,水花溅起,每个人的脚上都没有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