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家属会提出一些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我们就都应下来。太过份的,就让赵家兄弟出面解决。不行的话,就让赵院长老伴儿去求人。患者家属不追究了,刘主任再出面替他承担一些,这事儿就水过无痕地解决了。
你也不想看到我们被卫生厅追着整改吧?而且这事儿弄到社会上,我们本来艰难的处境,非常可能会变得更被动了。
你再想想我们省院目前的处境:前面有医大的几个附属医院,那是我们超越不过去的。后面呢,还有紧追上来的市政医院在崛起。就是省城医学院的那两个附属医院,这两年的发展也不容小觑。
更别说陆续投到医大麾下的 周边城市的教学医院了。
说是前有拦路虎,后面有追命豺狼,也不为过啊。
咱们省院不是协和,经不起这样“死在手术台”上的事儿,在省城宣扬开来的。”
陈文强捂住脸。
舒文臣一看他这习惯性动作,唇角露出一点儿笑意。每逢他被自己说服了,就是这样不甘愿 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模样。
舒院长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问:“小赵麻醉的时候,李主任和老梁在不在?”
陈文强一愣,犹疑着回答:“老周没说啊。”
舒院长笑笑,推心置腹地说:“老梁若是发现不对,会提醒小赵的。但若是李主任在场呢?”
陈文强立即斩钉截铁地说:“老李和老梁都不是那样的人。那是一条人命。你这么想可就把老李看的狭隘了。”
舒院长摊手,“你别急啊。咱们现在说,老李被打成反/革/命,冤不冤?与赵院长有没有关系?”
陈文强黯然不语。
舒文臣拍拍陈文强的肩膊,安慰他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么好。要是李主任在场,愿意开口问句话……行了,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接手去处理了。你回儿科去照看那两个患儿吧。需要什么你自己决定。”
“那好,那我就真不插手了。还不知道那个新生儿的脑ct是个什么结果呢。哎,我说咱们是不是也该进台磁共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