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再次给药以后,患者陷入沉睡状态。他把麻醉包整理好,对站到术者位置的张主任说话。“你说他是不是自找的!有俩钱就嘚瑟。这回算是栽到家了。”
张主任轻哼一声,无限的蔑视就藏在了这一声冷哼中。
刘大夫一边穿手术袍,一边接话道:“他那小兄弟算是废了大半了,以后再不用找小三了。”
巡台护士快有四十岁了,她凑到手术台前,从麻醉师那里抻着脖子往手术区看。
“听说那里都浇上硫酸了。该!有俩臭钱就不学好。”
刘大夫往后让让身子 抬起手,暴露才拔掉导尿管的手术区。
“来来来,给你好好看看。没看过这么惨的吧?”
“也没都泼上硫酸啊。”巡台护士的语气里,满满都是遮掩不住的失望。
张主任伸手对器械护士说:“13号导尿管。你别瞎扯淡了。你见过比这惨的?”
刘大夫立即狗腿地摇头,伸手拿纱布扶直□□,让张主任方便下导尿管。
“第一次见到伤成这样的。这也算废了吧?”
“差不多。”张主任没什么表情。
“那他老婆的量刑,岂不是要重伤害起步了?”
张主任点头,“最后鉴定是重伤,是要十年起步的。”
李敏配合着把导尿管从无菌单下甩下去,巡台护士蹲在李敏的腿边,接上尿袋。看着尿袋里有了尿液,她立即站起来说:“张主任,你们还是给他搞好吧。就是这人再恶心,也不能看他媳妇被判十年以上啊。”
泼硫酸这事儿发生后,医院的医护人员都多多少少地被普法了伤害罪的量刑标准。
“那你刚才还惋惜他伤的不重?”麻醉师揶揄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