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筱朦又露出反派式的笑容:“惹火了我,我可就不仅仅只要你一只手了。”
几人带上苏亭之扬长而去,一路上,楚星忐忑不安。
“郡主当真要把此人带回府去,就不怕养虎为患?”
“苏亭之现在最多,也就是只被剪了指甲、拔了牙的小奶猫。”阮筱朦反过来问他,“这角斗场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
楚星笑起来:“我还以为,郡主真的不在乎。”
“确实不太在乎,”她漫不经心地说道,“管他是谁,我不过就是花重金买了个奴才,顺便,教训了他的狗,越是大人物,越不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和我公然翻脸。何况,现在谁都知道,辅政大臣楚太傅是我的靠山,我怕什么?”
楚星默默地撇嘴,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今日之事若传出去,那也是金玉郡主色令智昏,为了买个美男还打残了人。这种事,倒找自己未来公公做靠山,楚家岂不成了冤大头?
“虽说是不会公然翻脸,但是,肯定会想法子阴我。”阮筱朦悠然地说,“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好怕的了。”
一个连皇帝都得罪了的人,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从猫国师葛观尘的出现开始,整件事情就失控了,有很多地方,她至今想不出是为什么。
葛观尘为什么要杀她?
皇帝为什么突然翻脸,下密旨将她囚于兰林殿?
之前的一石三鸟之计,莫非真的已经打草惊蛇了?那是何处出了漏洞?
阮筱朦与楚星别过,将苏亭之带回了郡主府,叫府中大夫去给他诊治。
如今整个北园都空着,她就让苏亭之回了原来的住处,他养伤也得清静。
阮筱朦救他,纯粹只是不忍心看着他死在眼前。现在她把人带回来,安置在北园,转眼便将这事这人一并抛在了脑后。
眼下,让她焦头烂额的事太多了,她怀疑,自己是黔驴技穷,脑子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