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才人死了,荣惠王府败了,三皇子虎视眈眈,太子又没了珑先生,他想借楚家的势力保住储君之位,那么,迎娶楚蔷是最好的办法。
从前虽然皇后也有过这个意思,但那时太子无意。现在连太子也动了这份心思,而楚瞻又并没有明确地回绝,楚蔷觉得这事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楚蓦自己身子没好,又看着楚蔷郁郁寡欢,消沉下去,那日子,自然煎熬。
阮筱朦叹了口气,转了一大圈,难道楚蔷还是要嫁给太子?皇帝要回来了,她会不会又被关进兰林殿?楚家父子当日以给郡主驱毒治病为名,将她接出了宫,会不会因此,被她牵连获罪?
真是多事之秋,发生的全是糟心事。她总该,想想应对之法才好。
阮筱朦带上小满和裴纭衣,跟着楚星出了府,马车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角斗场。
这个角斗场不是斗鸡斗牛,而是斗人,人像动物一样,被关在巨大的笼子里,两两一组,除非其中一个死了,否则,角斗永远不会结束。
京中有达官贵人以此为乐,他们会下注博·彩,若心情好了,有时也会将获胜的笼中人买回去做奴隶。
阮筱朦是个现代人,素来看不惯轻贱人命的事情,对这样的角斗提不起兴趣。
她没精打采地左顾右盼,忽听场中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在吆喝:“每日这些货色可与平日的不同,他们哪,都是前朝遗党,死有余辜。各位,要下注的赶紧啦!”
看台上的有钱人纷纷下注,有的一边吃着瓜果点心,一边不耐烦地催促老板快些开始。
阮筱朦皱了下眉头,她嫌这些人太吵。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楚蓦和楚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楚星看出她的疑惑,劝道:“郡主稍安勿躁,您马上就明白了。”
场中推上来三个大笼子,三场角斗同时开始。看台上的人关心自己的输赢,根本不在乎笼中人的死活,有人甚至站起来呐喊加油,只盼自己没赌的那一方死得快些。
阮筱朦耐着性子坐下,看见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笼子里,两名男子身材悬殊,一个黝黑魁梧,一个清瘦单薄。俩人都是衣衫褴褛,脸上弄得脏兮兮的,看不清面目。
看客自然都押壮汉会赢,角斗刚一开始,就有人口出恶语,诅咒另一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