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玉郡主,是有多不招人待见?”那人笑容间藏了些揶揄,“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回,生的倒是倾城绝色,不想却是个风流不羁之人。”
“你们有所不知,金玉郡主打娘胎一出生,便有得道高僧给她算过命,她这一生是命犯桃花啊!且不说,如今郡主府中养着那一院子的俊俏公子,堪比后宫,就说先皇在位时,这宁安城中最负盛名的两位名门公子,也都是先皇为她相中,准备从中挑一个做女婿的。”
“我知道!”有人争着说道,“两位名门公子,一个是南阳王世子江酌,一个是当今太子太傅之子楚蓦。”
窗边的女子听见这两个名字,不觉眉心微动,薄纱遮了面容,唯独眸光有一瞬的凝滞。
“我听说,江酌当初少年英才,十四岁便已技压三军。”
“楚蓦才绝天下,年纪轻轻便掌管大理寺,今上最宠爱的宁和公主曾表露心迹,说非他不嫁!江酌如何比得……”
窗边俩人不再听这些闲话,青衫女子指一指珍香楼外,说道:“这几个人,瞧着十分可疑。”
他们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却更像练家子,而且,彼此之间时不时地用眼神照应着。
“珍香楼设了埋伏,去不得。”阮筱朦起身,看了眼青衫女子,“杜桑,咱们走。”
二人下楼,并未走茶楼正门,却悄悄从侧门出去,以防惊动前面街上别有用心的人。
天边残阳隐了半截在云里,将地上的人影拉得模糊悠长,早春的风吹着半空中的树叶打了几个卷儿。阮筱朦总觉得今日之事,有哪里不对劲。
原本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没走多远,她便察觉到异样。杜桑也向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有尾巴。”
阮筱朦很意外,想不到对手竟然比她意料中更狡猾。
“那还愣什么?跑啊!”
杜桑怔了怔,跟在她后面,撒开腿就跑。杜桑跟着她曾在赛蓬莱岛学艺两年,有些拳脚功夫,而阮筱朦,唯有轻功和暗器还算凑合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