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多少人说她冷血,亲生父亲重症住院也不愿去看他一眼,岑岁都无动于衷;多少人说她可怜,她也觉得没什么。
她能够理解,那些人没有经历过她的人生,所以能够坦然地站在上帝视角指责她、同情她。
她也能够明白,旁人的冷嘲与热讽,以及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善良。
可她在心底仍有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陆宴迟和其他人不一样。
但如果他也和他们一样。
岑岁也能接受。
人生本来就是,不能强求的。
“分手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陆宴迟脸上的紧绷情绪在接触到她泛红的眼眶时瞬间瓦解,他把她手里的衣服拿过来放在一边,随即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入口的玄关柜上。
岑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啊?”
“啊什么,”陆宴迟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右半边脸颊,右半边脸肉眼可见的比左边肿了许多,“我和你说过,我这里没有退货这回事的。”
岑岁看向他。
陆宴迟:“岑岁,你记住,你可以和我闹脾气,可以骂我打我随便怎么样都好,”
“……”
“但就是,不能提分手。”
岑岁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