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墨突然说:“你要是欺负她,我能把你打死。”
没想过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陆宴迟愣了几秒。
许尘墨瞥了他一眼,语调冷冷的,说出来的话像是叮嘱,但更多的却像是一种威胁:“对她好点。”
“不是,”陆宴迟好笑道,“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我是她哥,”许尘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以她哥哥的身份说这话,可以吗?”
他都说到了这种程度,陆宴迟也没再咄咄逼人。
见岑岁就要过来了,许尘墨连借口都懒得找转身就走了。
陆宴迟盯着他的背影,似有若无地笑了下。
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岑岁就已经在他的面前站定了。
她匆匆忙忙地回来,原本以为见到的是个面色苍白疼的满脸都是汗的陆黛玉,结果发现事实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岑岁走了过去:“你哪里受伤了?”
陆宴迟把擦伤的左手伸了过去:“这里。”
岑岁狐疑地往那里看了眼,看清他胳膊上的擦伤,又想起刚刚她过来时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瞬间猜到了什么,她忍着火气:“你这也叫受伤?”
“没受伤。”陆宴迟刻意强调,“我都说了,没流血。”
“我以为你手摔折了,”岑岁的语气莫名地凶了起来,说话时声音里也带了哭腔,“我一路上还特别担心,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别生气了,”陆宴迟弯下腰来,低声哄她,“我和你道歉,你别生气。”
岑岁撇过视线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