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嘴擦过的那零点几秒里。
陆宴迟的脑海里闪过了几幅画面。
隐忍的。
沾染着情欲。
他突然觉得,他似乎真的是个老禽兽。
在老禽兽彻底变身之前——
岑岁突然说话了。
她声音很轻, 像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又像是很自然地回应他刚刚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我收拾卧室?”
陆宴迟收回视线,轻描淡写道:“搬去我那儿住。”
“……”岑岁有点儿维持不住神情, “搬去你那儿?”
“医生不是说了吗,你一个人不行, ”陆宴迟抬起眼,笑了下, “如果你有朋友的话, 我可以把你送到你朋友那里让她照顾你。”
岑岁稍显别扭地说, “我朋友都在外地。”
“那你在这个城市除了我以外, 还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她很窝囊地回, 顿了几秒, 又不太痛快地挣扎着,“我一个人住着应该也可以吧, 我又不出门。”
陆宴迟眼角稍扬,半开玩笑道,“那你先下去, 从这里走到卧室。”
“……”像是和他较劲似的,岑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