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轻笑了下,随即拿起勺子喝了口:“好喝。”
得到他的肯定,岑岁松了口气。
又想起刚才孟微雨的话,她问:“你身体不舒服啊?”
陆宴迟嗯了声。
“胃不舒服吗?”岑岁不无忧愁道,“你有按时吃药吗?”
陆宴迟莫名想笑,嗓音低低沉沉的,略有些哑:“我就喉咙有点难受,没什么大毛病。”
岑岁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说:“你要是哪里不舒服,马上就去医院,知道吗?”
闻言,陆宴迟轻嗤了声,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就看到他眉梢稍扬,眼尾挑着笑,语调散漫地说:“你管的还挺多。”
“……”岑岁怔了下,旋即低声说,“那我就是怕你又麻烦我。”
他喉结滚了下:“什么?”
“我说错了吗?”岑岁理直气壮地说,“跨年夜还要我陪你去医院,你真的很麻烦哎。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房间里骤然陷入安静中。
岑岁说完后,眼神略慌张地四处躲闪。
她听到陶瓷勺子和碗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以及。
在那清脆当啷声后。
陆宴迟似笑非笑的一句调侃,像是在回应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一般:“我确实应该大半夜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