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是吗?”
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相信。
岑岁在心里想着对策,忽地,脑海里灵光一闪,她骤然开口,慢吞吞地说:“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失眠吗?”
陆宴迟:“为什么?”
“因为我喝了你给我买的那杯奶茶。”
陆宴迟在外面不戴眼镜,此刻摘眼镜的动作一滞。
没有冰冷镜片阻碍,他的眼神清清冷冷,却因为她语出惊人的话,眉梢不可思议地扬起,眼里染过一丝荒唐笑意。
他敛了敛眸,说:“我周日给你买的奶茶,今天是周三了。”
“是吗?”
“嗯。”
岑岁镇定极了,理不直气不壮地瞎说:“那奶茶,后劲有点儿大,我缓了三天都没缓过来。”
她又偷偷摸摸地瞅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又说:“所以我上课睡觉,主要还是你的问题。”
陆宴迟:?
“……”
陆宴迟是真没想到她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
他低头把眼镜放在随身戴着的公文包里,一系列事情做完,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睑,“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万字得由我写,是吗?”
“那也不是,你是老师,我就是来蹭课的学生,在你的课上睡觉,是对你的不尊重。”岑岁心虚地低着头,她也不是不能写检讨,毕竟是她做错事在先,她轻声细气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我和你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