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秦乐立刻摆手,“学那薄情寡义有什么用?”
李娇儿无奈地叹气。
得,合着她白说了。
但是因为秦乐心疼她的缘故。
她丢开薛镇不提,只撒娇地靠在秦乐身上:“师姐,今日下午我同你去吧,我既然要好好学咱这一门的手艺,就该从头学学。”
秦乐一笑,推她道:“可别,那地方在青庄,我可不敢带你去。再说了,我如今听你说出城都心慌,世子夫人今年流年不利,什么小人都敢来犯,你还是好生在家里呆着吧。”
见李娇儿不服气,秦乐继续劝道:“况学咱们这一门手艺,哪儿来的上手就学丈量?你也是想瞎了心。下午师祖母会来给嫁妆描金,还有傅翰林家要打的新样拔步床,今儿选料开工。你啊,就去给老师傅打下手,开料去吧,做坏了,可要按照规矩赔钱的。”
李娇儿笑出声来了,指着师傅工匠吃饭的那屋道:“师姐去问问,那些老师傅敢让我开料不?前些日子给我爹做药柜子,他们一个个盯着看,生怕我做坏了木头,何况别人的东西?至于描金雕刻我倒是做得,但外祖母总不肯让我多做,怕我累坏眼睛。”
秦乐笑得得意道:“那我不管,你说了要从头学的,那求得师傅们给机会,照样是修行。也就你是小东家,不然换了学徒进门,先要磨一年刨刃锯口,端茶递水,连墨线都不会让你碰的。”
李娇儿冲着她吐吐舌头:“是,都听师姐的,那我今儿下晌就去给老师傅打杂。”
“这才对。”
她们二人正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侧室前,偏前面的小伙计又急忙追了进来,为难道:“小东家,四掌柜,前面又有贵客到了。”
李娇儿和秦乐停步,无奈地对视一眼。
“今儿是怎么了?贵客都赶着饭点来,”李娇儿问道,“又是什么人?”
“是王家与谭家的小娘子。”伙计道。
王?谭?李娇儿一脸茫然。
京中姓谭的她没听过,而姓王的是大姓,在京中有名声的,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不知是哪家?
不过秦乐却已经明了,笑推李娇儿道:“我知道是谁了,娇娇去吃饭吧,有我呢。”
说罢,便和小伙计进去了。
李娇儿心中还在嘀咕,推门进了侧室的时候,云团正在屋中,看着食盒。
见李娇儿进来了,她忙将食盒打开,口中笑道:“小姐可算来了,这饭食都要冷了。我听伙计说,是那位杜家老爷来了?咦?秦小姐呢?”
“又有客人来了,她去前面招呼去了。”李娇儿坐在榻边道,看着云团将饭菜取出来。
云团边摆边古怪道:“怎么又是客人?这诚心不让人吃饭嘛。”
确实,李娇儿想,贵客自有贵的道理,他们是木匠店,不是饭庄子,哪家的贵客大晌午的不吃饭,跑来逛木匠店?
杜昼算亲戚故旧,而其他人……
难不成是因为她?
李娇儿重新站起来,对云团道:“先收了吧,我去前面看看师姐。”
说罢,已经出了房门。
云团直跺脚:“真是的,小姐,再饿坏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