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反常必为妖,司静航心里就差不多有数了。
近日司府得罪的,可不就是那一个?
“董大, 拿我名贴,去衙门报案!”
孙氏住了哭声,望向司静航,听了他说要去报案,心里一片失望。
司家虽然大小算个伯爵, 比平民百姓要强一些,可在京城衙门里也排不上名号,且又没出大事, 就是损失了三百两银子和马车,衙门那头根本不会当回事儿,报了案也是白搭。
“父亲, 儿子惭愧啊!”
司大郎身上裹着被子, 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这也怪不着你, 天有不测风云……这是欺我伯爵府无权无势呢, 大郎不必多想,安心养伤吧, 至于那些田租,都是些小钱而已,丢就丢了吧。”
孙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就听她公公又道,“家用的事不必着急, 过几天老子把银子给筹足了就是, 总不会短了你们的花用……唉, 儿女都是债啊!”
所以说在古代,都讲究个多子多福,但凡家里头有一个出息的,也不至于像伯爵府这样捉襟见肘任人欺压了。
司大郎软弱平庸,才经历过劫道的,已经被吓成了惊弓之鸟,司静航看了也憋气,丢下几句安慰话,便叹了口气,背起手走了。
跟随司大郎出远门的仆人总共有五个,司静航把他们都召集到自己的院里训话。
他这么一观察,算是明白了,为啥一起出去,就司大郎被打得最惨了。
这些仆人大概还是司大郎特意挑选过的青壮,然而站没站相,没精打彩,武力值一看就不咋地。
而且这些仆人里头就没有彪形大汉,别说彪形大汉了,连个长得胖块头大的都无。
司静航想到司伯爵府里主子的伙食尚且简薄,给下人吃的更是可想而知了。所以打不过劫道的,护主不力倒也不能全怪家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