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老头子当年的那点儿情分,人死如灯灭,甚至如今想来那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她如今是真的悔得很,也气老头子当年为何不将事情给说出来,哪怕就告诉她一个人,她也不至于这些年将人给得罪干净了。
一直以为是身份卑微的庶子,谁曾想竟并非池中之物,竟是天潢贵胄元后所出呢。
寇老夫人心中后悔得很,听着谢云湘这话也气得很,想着过去她的那些撺掇,自然也迁怒上了这个嫡亲的女儿。
“快住嘴吧你,我这老婆子还没那么大的脸面,什么生恩养恩,这话我自个儿听着也臊得慌,传到外头去,不等旁人说什么,皇上便要收拾咱们魏国公府了。”
“行了,我这里有你两个嫂嫂在,也用不着你,你带着娆儿回秦家去吧。也并非我不疼你,而是如今府里再也不好养着娆儿,叫人背地里议论了。”
“还有你,秦家再不好也是你的夫家,在你婆母跟前儿也收敛些,别叫人抓住把柄,觉着府里养出来的姑奶奶不敬婆母。
谢云湘听罢,脸色都白了,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老夫人这些年可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如今她自然受不住,尤其是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还有两个嫂嫂的面儿。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家如今还要指望魏国公府这个娘家呢。
她再任性,也知道如今母亲心里头憋着气想找人撒气迁怒,想着她过去撺掇着母亲做的那些事和对谢慎之这个庶弟的态度,她再不满这会儿也不敢和寇老夫人顶嘴。
只能应了声是,委委屈屈带着秦娆离开了。
翌日,宫中又传出旨意,谢慎之改回顾姓,封为雍王,赐雍王府。
与此同时,宫中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牵扯进当年坤宁宫失火的事情中。